脚步声近了,然后消失在身旁,紧跟而来的是男人身上清冽的雪松味和沉稳的呼吸声。

“我不是因为谢灼才接近你,照顾你。”陆清辞的声音放得很轻很轻,生怕重了一点会吓跑她,甚至带了几分乞求的意味:“不要误会我的动机,好吗?”

温颜的心脏仿佛落下一记重锤,疼得她忍不住弯下腰。

陆清辞以为她是哪儿不舒服,顾不得别的,伸手圈住她的手臂扶住她,声音里满含担忧:“怎么了?哪里难受?”

温颜手肘撑在流理台上,咬着下唇,鼻子一阵酸涩,眼泪不受控制地流。

“温颜。”陆清辞低低地喊她,“告诉我哪里不舒服。”

温颜张了张嘴,却是说不出话来,她只觉得眼前一片模糊,不知道是因为眼泪流得太凶了还是别的,她甚至觉得耳边陆清辞的声音也变得很遥远。

远到她根本抓不住。

她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。

但陆清辞的声音似乎变得越来越焦急,带着几分惊恐:“温颜,温颜!”

-

温颜睁开眼,入目是白色的天花板,鼻尖是淡淡的花香中夹杂着很明显的医院消毒水的味道。

她有点没反应过来。

这是什么情况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