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觉得不能对他太苛责了,很多事情就当没看见吧,反正自己的人生也就那样。

她提出离婚,也是受不了被迫和被可怜。

既然顾承州那么勉强,背地里如此的看轻她,又何必继续绑在一起呢。

离婚,是放过自己,也是放过他,对所有人都好。

但后来闹成那个样子她也是没想到的。

“温颜。”陆清辞坐在对面认真叫她。

她抬头,“嗯?”

新的一天,陆清辞又重新戴上了眼镜,镜片隐约折射着头顶的灯光,很微弱,但温颜有点晃眼。

陆清辞说:“我们这一生,不知道明天和未来哪一个会先到,如果可以的话,不要随意将就,你很好,也值得更好,也许他并非适合你的人,早晚有一天,你也可以找到真正的未来。”

温颜一手撑着下巴,似乎在看着他出神,但实际上瞳孔没有焦距,片刻后,她问:“像我妈妈那样吗?”

她的母亲,在遇到她父亲之前就经历过一次失败的婚姻,可后来她仍然和父亲很相爱,过得很幸福。

陆清辞点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