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国公也只是偶尔应承一下,表示自己在听。

等到三天时间一过,燕王府的老管家再次上门了。

这一回,他直接把安国公府在京城的所有产业列了个单子出来,每一处产业的后面,都写着恒昌的估价。

若真是做生意来的,那这服务就真的很到位了。

能预先响应客户的需求,把工作做到前头去,让人挑不出错来。

可这特么的是来催债的啊!

霍远愁眉苦脸的出来应付他,双手抱拳,陪笑道:“陈掌柜的,咱们国公爷还病着,着实不宜再受刺激,可否宽限几天,等国公的病好些了,再议此事?”

姓陈的老管家仍是一副笑模样,口中说的话却是与表情极为不符:“霍总管,老朽接手王府这恒昌号也已经有十余年了,要账这事,着实已经做的十分娴熟了。

要说遇到的应对之法,可是五花八门,什么样的都有。

其中呢,这十家里面有六家都得说主家病了,无法见人,让老朽宽限些时日。

可若是老朽只因着这样的缘由便退回去了,您说,咱们恒昌号还开得下去吗?”

恒昌典当行的确是连典当带放债的生意都有,陈管家说的也可能是实情。可是一个王府老管家而已,在国公府说话如此硬气,霍远便有些不悦。

他的不悦带到脸上,陈管家见了,并没有什么表示,还是维持着原先的笑容,就像是今日非得把这银子要到手似的。

“陈掌柜,”霍远沉下脸色道:“这里是国公府!”

口气中,威胁的意味十足。

老管家还是在笑:“老朽年纪也大了,若不是对国公爷的敬重,也不能亲自走这一趟。”

霍远……

一个奴才,还拿起乔了!

竟还有脸说出亲自走一趟这种话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