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不叫得寸进尺，叫深思熟虑，按照厉总之前的表情，你看起来没那么可信。”

唐棠趁着他还没生气之前，故意补充道：“除非你给我赔礼道歉，我满意了，就签这份合同。”

厉文许沉默了好一会，终究还是点头妥协了，“晚上我会带着礼物去傅家赔礼道歉。”

“你跟我道歉去傅家？”唐棠手里抓着他的弱点，显而易见地刁难。

“你住哪我就送哪去总行了吧，要不是你在设计师大赛上最有热度，你以为我会找你？”

“白茉莉也有热度，你可以去找她。”唐棠无辜地看着他，水汪汪的大眼睛看上去单纯无害。

厉文许一听到白茉莉的名字就想吐，“我又不是疯了，请这么个人品恶劣的人合作。”

他之所以找上唐棠，也是经过深思熟虑的，早知道有这么一天，他之前也不能对她那么不客气。

唐棠不知道他心中所想，只说等他的诚意就回了办公室。

总之傅墨川知道他的事情，他没有阻止，合同有问题的可能性不大。

下午六点，唐棠准时收工，傅墨川自觉将手头的工作放下，陪着她一起回家。

“墨川，你知道厉文许要找我合作？”

“嗯，厉家之前在设计界也风光过一段时间，在厉文西接手后几乎每年都处于负利润，上次他跟白茉莉一起出事，也算是给了厉文许上位的机会，他来找你合作是想借着你的风头让厉家珠宝产业起死回生。”

傅墨川为她解释了一下厉家的近况，虽说厉家这几年业绩下滑，但怎么也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，能给她的利益比其他家要多。

“那他之前来找我求情，要放了他哥哥，该不会是故意得罪我的吧？”

这么一想，一切就解释的通了。

傅墨川沉吟片刻，“有故意，也有他本身的性格使然。”

按照他跟厉文许接触的经验来看，他是真傻。

不过不管真傻还是假傻，他想合作的心思很单纯，大家互惠互利比什么都强。

夜里，厉文许提着大包小包上门，包装上全是厉家logo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