齐雍喉咙滚了又滚:“胆儿肥了是吧,”他嗓音低沉,有些嘶哑,似在喉咙里被磨去了冷硬与凶狠,只剩下了低柔,“都说家暴只有零次和无数次,你打我多少次了?”

“两、两次?”沈昭嬑缩了缩脖颈,前世今生加起来,她好像打了齐雍许多次,努力想也想不起来,自己到底打了他多少次。

这样想来,确实有点多。

她有点心虚,理直气壮地瞪回去:“那你打回来?”

她仿佛总是有恃无恐一般,觉着他不会真的打她,或者是伤她,齐雍悟了,当初在浮玉山的感觉没错。

这是个祖宗!他是一语成谶。

齐雍低头,同她鼻尖相对,重重在唇间用力碾了几下,骂也骂了,打也打了,他讨点好处这不过份吧!

沈昭嬑唔了几下,齐雍放开了她,气息有些乱了。

外面大雪纷纷,寒风呼啸哀嚎。

内室里却温暖如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