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是这么快。
沉默几秒没说,朝前一步,“谢谢。”
手覆上文件一端,却拽不动,抬眸和他对视。
余怀周直勾勾的睨着她,嘴巴蠕动片刻,甩话,“老子是臭虫吗?”
赵晓倩没说话。
余怀周捏着文件的手一寸寸收紧,声音似想变大,想起了什么,压下了,声音不大,却又沉又重,“把我像垃圾一样丢出去的人是你!不征求我意见,就把我强推给杜杉月的是你!欺我、辱我、践踏我尊严的是你!对不起我的人是你!”
余怀周声量一直没变,声音起伏跟着变了,隐约带了点颤抖,哆哆嗦嗦的加快,“你凭什么见我像是见到一个臭虫一样!就算是躲!是避!也该是我躲你!我避你!”
赵晓倩定定的看他嫣红唇瓣往下弯曲。
启唇,“愤怒又委屈?”所以才会声音起伏和变化,多了颤抖。
余怀周沉默一瞬,唰的下把文件又抽回来,硬邦邦的,“我愤怒?我委屈?你耳朵有毛病,还是脑子......”
没说完,再度别开了脸。
从赵晓倩的视角看过去,侧脸那唇角还是弯的。
明显到不能再明显。
余怀周怒了,更委屈了。
这种情绪大约从不到中午,一直持续至现在,近七八个小时。
赵晓倩抬手把落下的鬓边发朝后扒了扒。
几秒后手放下,拎着包平静道:“是我把你丢出去的,也是我把你强推给杜杉月的,但你是个人,不是物件。你有手有脚有自己的思想,觉得委屈了,愤怒了,待着不舒服了,你可以选择走,没人能拦得住你。我是如此,杜杉月也是如此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