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像父皇那样。
重文太子为了大昭安宁牺牲了自己的一生又如何,得了贤名又如何?
坐拥权势享受天下的,还不是父皇!
曾经的容国公名震天下,谁都不信容国公会通敌叛国,可那又如何呢?陈州那一战,十几万将士埋骨陈州,血流成河,容国公全家死绝,有谁在意?
他是做过一些恶,可那才死了几个人?
等他有朝一日登上高位,那些在他手下流过的血,埋葬的尸骨,也不过是堆砌成他往上爬的台阶罢了。
他能有什么错呢?
事到如今,他仍旧不觉得,自己做错了什么,又有什么是值得被审判的,所以他肆无忌惮,深信不疑,自己终将把从前得不到的一切,都踩在脚下。
可为什么?
为什么又是宗榷!
他好端端的时候就那么碍眼,如今都成了残废,成了瘸子,他都没有比他好到哪儿去了,怎么还是那么碍眼!
他太想要除掉这个碍眼的东西了,以至于在机会摆在眼前的时候,他太不舍的错过了。
而宗榷一开始,就是在将计就计。
他自以为他将所有人都耍的团团转,却不想,宗榷这个疯子,竟敢真的以身入局。
“我不信,我不信,假的,假的,都是假的!”到了这一刻,宗恪仍旧是不能相信自己会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