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江岁宁,你可莫要忘了本皇子,可是你的杀父仇人。”萧逸盯着江岁宁。

“有劳四皇子提醒,这一点下官自然不敢忘。否则下官又怎么可能费心费力,给殿下安排那么一场大戏,送你进这天牢之中。”江岁宁眸光了然,有那么一刻视线像是能够穿透萧逸的五脏六腑,照见他所有的所思所想。

从自己进入天牢到现在,萧逸始终都是摆着一副闲庭信步,宠辱不惊的模样。

可是,哪怕萧逸真的还有后手,但昨夜刚上了那么大的当,如今又被关到了这天牢之中,心情怎么可能没有一丝一毫的波动。

此刻的淡定和浑不在意,恐怕更多的是伪装。

伪装玩味戏谑,伪装胸有成竹。

萧逸清楚,他装的越像,他们便会越紧张,而紧张之下,总是更容易出错。

目光相接,萧逸一双眸子晦暗下去。

“江岁宁,有时候本皇子倒是真后悔,和你们站在了对立面。”

“我倒觉得殿下没有说实话。”江岁宁轻笑摇头,“殿下真正后悔的应该是,没有在那一日城郊之时便斩草除根,彻底杀了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