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夫,怎么样了?”

厢房中,宋仁修看似一脸担忧地问道。

“暂无大碍,只是三小姐身体过虚且又高烧不断,所以才会晕倒,待老夫一会开些药,按照方子每日三副服下去,相信过些时日就会好的。”

“那就有劳大夫了,还有这梨儿手上的伤……毕竟是女孩子家,若真是留了疤,恐怕以后……”

宋仁修点点头,显得忧心忡忡。

本来么,他让田氏派人将宋梨从庄子上接回来,就是看在宋梨即将及笄,可以许配人家以给宋家谋福利。

那既想许配好人家,身上自然没疤才好!

“这新痕倒是有办法去除,可那些旧迹……老夫实在无能为力。不过宋大人也无需灰心,这宫里还有诸多亲王候府中,奇珍之药甚多,大人不妨可以去求取些。”

“原来如此……有劳大夫费心了。”听到这话,宋仁修点点头,示意丫鬟相送。

“听见了没有?不管怎样,要想办法把梨儿手上的伤治好。”大夫走后,房中再没有旁人。

闻之,田淑芬呜咽一声,点着头哭泣起来。

“求老爷休了妾身吧,妾身没有管好内宅,竟养出了这等刁奴,妾身有罪,愧对老爷平时厚爱……”

开始拿着绢子拭泪,田淑芬软软的跪在地上。

“你�0�1——”

说实话,出了这样的事,宋仁修本是很生气的,可多年夫妻,看着田淑芬这般,他又有些于心不忍。

“你真是糊涂啊。”

宋梨是原配所出,本来宋仁修就对原配没什么感情,是以也自然不会这个原配女儿。

再者,自从娶了田淑芬后,宋梨就被送去了庄子,这些年来一直不在身边,宋仁修又怎会真的将其放在心上?

自然比不上田淑芬这个天天吹枕头风的枕边人。

“老爷,妾身真的错了,平日里疏于管教,让那些刁奴蒙蔽了眼目,这才叫梨儿受了这么大的委屈。妾身对不起梨儿,不配当老爷的夫人……”

说罢又泫然欲泣,田淑芬好演技,抽抽搭搭委屈至极!

田淑芬虽已年近四十,但保养得当,看着还是有几分姿色的。况且平时在宋仁修面前又是温温柔柔,娇娇弱弱,很是令人心疼。

“什么话,我怎么可能休了你呢?只是这一次的事情确有不妥,那王婆子欺人太甚,今日在场又那么多人,我在朝为官,以后这颜面往哪儿搁?”

“我知道这件事与你无关,可不管如何那王婆子是你的陪嫁,这苛待嫡女的名声一旦传出来,对我今后的仕途,以及璇儿珍儿她们的婚事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