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晨冷笑道:“你也知道,你在省政府当领导的时候,是‘以前’而不是现在。给你面子,叫你一声老领导,不给你面子,你就是街边一个糟老头儿,装什么呢!”

面对这种倚老卖老,搅乱原本好端端局势的老家伙,楚晨没给他任何面子。

反正唐家都得罪了,还在乎多得罪一个唐家的老帮菜?

“你……你……”

唐公碚喉咙里的痰声都出来了,老脸通红,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。

“你什么你,说我忘记什么尊老爱幼,我看你才真的是忘记了,什么是‘立党为公’!满脑子都是徇私舞弊,假公济私之心,居然还敢拿自己的年龄说事?我看你就是个苍髯老贼,皓首匹夫,何来值得尊敬一说?”

楚晨明明声音不大,却如同震慑一切魑魅魍魉的雷霆霹雳,杀破虚空,震耳欲聋。

唐公碚活了大几十年,何曾想在暮年之时,会被一个年轻人指着鼻子如此辱骂。

而且还骂得他没有半点反驳的余地。

别人上来就掌握大义,他胸中郁结的怒火无从得发,只能挤兑在身体内变成愈演愈烈的烈火,灼烧他的五脏六腑。

“你……咳咳……你……”

唐公碚站起身来,想要朝楚晨冲来,可这一起身顿觉头重脚轻,胸中郁结之气更是堵住清气上升之机,头脑一阵眩晕,轰隆倒向地面。

“不好啦!唐老晕倒啦!”

“大爷爷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