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不是第一个敢跟我说这句话的人。八年前,海源市姚家长子姚磊,时任海源市组织部干部科科长。他曾经对我说过同样的话,最后,呼……”
唐寅虎右手五指在面前一张,朝掌心吹出一口气,做出一切都烟消云散的动作。
“姚家,没了。这个人,被判了十年。前两天刚刚出狱,我见到他时正在一家修理厂当学徒。”
他明明在述说一个家破人亡的故事,却仿佛在说一件轻描淡写的小事。
别人身上的一座大山,在他嘴里,成了一粒尘埃。
他笑容更加残忍:“第二个。芙城刘家长子刘阳超,六年前,时年三十岁不到吧,白山区大石街道党委书记,前途无量。他曾经也对我说过同样的话,最后,呼……”
他再次右手摊开,朝掌心吹出一口气。
“刘家,没了。刘阳超,双开入狱,出狱三年之后出来送外卖,前两年死于一场车祸,可真是,好惨呀,哈哈哈哈……”
他嘴上说着惨,脸上却露出快意癫狂的笑容,嘴里跟着呵呵有声。
一时间,他眼神又变得迷离追忆,似乎陷入回忆之中,嘴里喃喃自语。
“还有王家的大丫头,那年敢扬言让我生不如死,现在还在南洋的窑子里,也不知道是死了,还是生不如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