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念及此，袁海欧瞳孔放大又收缩，有些麻子点点脸皮好像装了块弹簧不断跳动，胸口剧烈起伏，似在企图用呼吸压制惊恐不安的内心。

额头、鬓角、脖颈、后背心，不断渗透出冷汗，整个人好像一只被放进冷柜中又拿出来解冻的鸭子。

宁柔见此状况，知道是该到她这个角色加一把火的时候了。

“袁海欧，楚书记能跟你大哥一起到这里来，就是准备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。你要是不愿意把握住，那就别怪我们不讲最后一点情面了。几年前，有个人跟你做法差不多，而且人家还是有职务在身，最后一样死于非命，那个人叫……曾前进。”

“不！！”

噗通！

袁海欧双膝一软，砸在名贵的地毯上。

也幸好是波斯地毯，否则这一砸，非得把这老家伙的膝盖骨磕成骨折不可。

“楚书记，我错了！对不起！”

楚晨和宁柔都知道，此时两人是在炸胡，那些名单他们一个都不知道。

但楚晨知道的是，他现在表现得越镇定，袁家兄弟会越惶恐。

于是，他并不着急现在表态，端起茶杯，慢条斯理地喝了口这杯价值不菲的大红袍，声音幽幽如外面呼啸的清冷夜风：

“如果我没有记错，上次袁总跟我打电话的时候，可不是这个态度吧。怎么说的来着……”

楚晨一副深思状，短暂的留白给予了袁海欧强大的压迫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