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池见他“这么”了半天也没说出什么,一脸无奈:“行了行了。”
“你……你这掐得过他吗?”任泽问了个特别实际性的问题。
他有点诧异于自己这么紧张的时候还有蓬勃的好奇心,他特别想知道两个谢池哪个会赢。
谢池骨子里流淌的是骄傲,嘴上却从来都不愿意说太满给别人不必要的信心:“实话是,目前毫无胜算,以后难说……”
“谢池!”任泽看着他迎面倒下去,惊呼道。
……
谢池醒来,发现自己在医院一楼东侧的大厅里,医院东侧是药房,如今这个点,空无一人。
谢池意识有点混沌,茫然地往前走了两步,乳白色瓷砖上,他自己模糊的影子明明灭灭,摇晃不歇。
大厅顶上只开了一盏很暗的小灯,借着这点微弱的光,谢池在等候拿药的座位看到了一双脚。
那人的脚上穿着运动鞋,谢池记性一向很好,想起这是何啸之前穿的鞋。
何叔很久没出现过了,原来这这?
谢池不知为何并不警惕,只是像个旁观者,麻木地走了过去。
是何啸。
何啸躺在连着的三个座位上,快一米九的男人蜷缩成一团,他脸朝里,脊背弓着,似乎有点冷,双手环住自己。
“何叔?”谢池轻轻叫了声。
谢池等了会儿,并没得到回应,何啸似乎陷入了沉睡。
他试着伸手去推何啸的肩膀,冷不丁感受到何啸薄薄衣料下的寒凉体温,心惊地将手缩回来。
何啸开始剧烈咳嗽,他的肺像个风箱,有呼呼的风从里往外吹。
咳得真叫一个撕心裂肺。
谢池眼睁睁看着冰冷银黑色的铁座椅上被何啸呕出来的血污上,心头一跳。
何啸咳出的血越来越多,腥臭的血顺着座椅底部的小孔流了下来,拉了长长的血丝,挂在座椅底下要落不落。
谢池用尽力气将何啸的身子翻了过来,毫无防备地对上了一双血红色的眼!
何啸的身子上……是一张鬼脸。
谢池一惊。
[卧槽!!!]
[突然吓我一跳啊啊啊啊啊啊日]
……
任泽呼出一口气:“谢池你总算醒了。”
刚才话说得好好的,谢池突然睡了过去,把他吓了个半死。
谢池撑着又沉又涨的脑袋坐起,见自己仍身处之前自己锁上门的房间,清醒了不少。
“我没离开过这里?”
任泽一愣:“没啊。”
谢池又看了眼表,才过去五分钟。
所以刚才是梦境。
“你不太舒服?要紧么?”
谢池脸色微白,任泽有点紧张。
谢池感受到灵感使用过度造成的脑力枯竭感,那是一种鸡肋般令人抓狂躁郁的情绪,伴随着一阵阵头疼,叫人难以忍受。
“没事。”谢池摇摇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