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妈是个特别浪漫的女人,她高高兴兴地生下了我,并一直告诉我没什么见不得人的,是我自己之前想不开,特别在意。”
“那她也不记得鱼人的样子吗?”谢池问。
“不记得,”陆闻笑,“但这并不妨碍她坠入爱河,二十年如一日的相信她终有一日会再见到救她的那条鱼人。”
谢池突然明白陆闻的善良正直是从哪里继承的了。
“所以你是人和鱼人的混血?”谢池问。
陆闻道:“算是,我刚生下来,完全是人类婴儿的样子,慢慢长大,身上会逐渐出现鳞片,离大海越近,离海水越近,身上的鳞片出现的越快,所以我后来才吵着闹着要搬到城里远离海边,因为我不想我最终浑身鳞片脱离不了水。”
“那些人和鱼人的后代,有两个发展方向,一个就是在大海的感召下,最终浑身密布鳞片,离不开水,在某一日跳入海中,再也不回来,一个就是远离大海,勉强维持人型。”
谢池点头,惊异之余又有点感慨,他接着问:“那你说血统觉醒?”
陆闻道:“鱼人血统觉醒很困难,觉醒后脸上的这些鳞片就会褪去,但想它们出来,它们又会立即出来保护躯干,平时并不会给我带来困扰,这正是我想要的,所以我才来了这,我不想受大海的感召往鱼的方向进化,我想维持人型,觉醒鱼人血统,做个正常人。”
谢池点头:“这么奇异的事情,为什么没有人知道,没有媒体报道?”
陆闻道:“我也不知道,可能是某种神秘力量作祟?”
他说完都觉得这句话有多魔幻,不好意思地笑了。
谢池道:“所以我们那个世界,隐藏着很多秘密。”
陆闻点头表示赞同。
手机突然响了,谢池低头看了眼,是严镜找他。
他站起,略带歉意道:“我先走了。”
陆闻说:“好。”
谢池将手机揣回兜里,往办公室门口走,临到门边,身形突然顿了顿,他转身,倚在门边:“其实我小时候从没想过自己会成为恐怖画家。”
谢池声音淡淡,眉眼低垂。
陆闻一愣:“什么意思?”
谢池抬眸:“我的父母给我‘设定’的是让我成为科学家,我也以为会是这样,因为小时候的我的确按照他们‘设定’的那样,对科学表现出了浓厚的兴趣,直到某天晚上,我做了个记不清内容的梦。”
“醒来,我无比坚信自己会成为一个恐怖画家。”
陆闻震惊:“怎么会这样?”
谢池摇头:“我也不知道,兴趣似乎是一下子完完全全丧失掉的,我觉得我似乎除了成为一个画家以外,没什么别的选择。”
陆闻惊得说不出话来。
“当时对我来说,长大以后做什么,并不是一件值得憧憬思索的事,所以我并没有过多关注于为什么。”
谢池是听陆闻说起自己的经历,才突然回想起这段过去。
陆闻很茫然。
谢池道:“我有的时候做梦,能听见一些隐隐约约的声音,我不知道是不是幻觉。”
“我的很多画,灵感都是我曾经梦到过的东西,但我甚至不确定那东西长什么样,很微妙,难以言说。”
陆闻满脸匪夷所思。
谢池之前一直以为,是他一直在调查灵异事件积累灵异资料,才日有所思夜有所梦,可联系上陆闻的事情,他突然觉得,事情也许比他想的要复杂的多。
陆闻满腹狐疑:“这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