难道朕治理天下还有错不成?朕诛杀那些番僧,完全是为了让我大梁朝摆脱他们的控制,重归清明!

想当年,在朕登基之前,那帮番僧可以随意出入皇宫,搞得宫廷之中乌烟瘴气、秽乱不堪。

当时的国师地位尊崇无比,权力之大几乎可比肩丞相,真可谓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啊!

在大梁朝,他们简直就是为所欲为,无法无天!不管是朕的父皇,还是皇祖父在位之时,对这些妖僧皆是宠信有加。

就连那些世家大族也纷纷与妖僧勾结亲近,沆瀣一气。以至于只要那些权贵犯下了不可饶恕的重罪,只要他们肯去讨好贿赂那些番僧,最终便能轻而易举地拿到赦免令,逍遥法外!长此以往,国法何在?天理又何在?

皇位传承,本应看重人的品德和才能,但如今却由一个番僧说了算。如此荒诞之事,怎能不让人忧心忡忡?大梁国的运势正渐渐衰落,如果继续这般下去,亡国不过是早晚的事情罢了。

遥想大梁建国之初,确实需要借助番僧及其所代表的宗教力量来巩固统治。

然而,若一味放任他们自由发展,长此以往,大梁必将被其逐步侵蚀、腐化。

灵绝寺那些不堪入目的丑闻,难道还不足以令世人为之警醒吗?不知有多少良家儿女遭其掳掠杀害,可谓惨无人道。

朕毅然决然地出手,将这表面仁义道德、背地里男盗女娼的寺院一举剿灭。按常理来说,百姓们理应对朕感恩戴德才是,可事实呢?

如今但凡某个地方遭遇大旱,众人便纷纷将责任归咎于朕,指责朕违背了上天的旨意。这简直就是无稽之谈,荒谬至极!”

叶安宇面色凝重,他向前一步,抱拳施礼,沉声道:

“皇上所言极是,微臣完全赞同皇上的决定。既然这已然成为危害国家的毒瘤,那么即便割除之时需强忍剧痛,我们也必须当机立断,果断行动。

切不可等到它膨胀壮大至足以危及整个国家存亡之际再来动手,那时只怕为时已晚矣。

古往今来,任何一场变革都必然伴随着巨大的阻力与常人难以承受的压力,但只要方向正确,意志坚定,就定能破除万难,迎来曙光。”

就在叶安宇的话语刚刚落下之际,一声突兀且极不协调的反对声骤然传进了庄严肃穆的御书房内。

萧衍循声望去,但见顾笙正迈着略显踉跄的步伐缓缓走来。他面色苍白如纸,仿佛大病初愈一般,然而那双眼眸却犹如寒星般冷冽,直直地盯着叶安宇,毫无退缩之意。

此时,端坐在书桌前的萧衍面露疑惑之色,缓缓抬起头,目光落在了刚刚踏入房门的顾笙身上,关切地问道:“老师,您终于醒了?身体可还有恙?”

顾笙闻言,微微颔首,表示自己已然无大碍,紧接着便要向萧衍行那庄重的跪拜之礼。

然而,他尚未屈膝跪地,萧衍便迅速挥了挥手,朗声道:“罢了罢了,老师快快起身。不知对于叶爱卿方才所言,老师可有何不同见解?”

听到皇帝发问,顾笙稍稍定了定神,略作思考后开口答道:

“启禀陛下,微臣近日有所耳闻,郡王爷昏迷至今已有时日。为此,皇后娘娘心急如焚,广招天下众多能人异士,期望能有人将郡王爷从沉睡中唤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