朝廷内外怨声载道。

众人议论纷纷,唾骂柳溍盗弄威柄,无所顾忌。

柳溍手上有东厂厂卫可驱使,哪里会纵容舆情滔滔?

当即抓了几个骂得最凶的人扔进诏狱。

其中有一个还是刚刚殿试榜上有名的读书人。

如此一来,众人敢怒不敢言,有什么小道消息,也不敢说出口,只能以目相授。

不少人不禁感叹:“自此天下人不复知有皇上矣!”

甚至有人叹息:“大梁现如今有两位皇帝,一位坐皇帝,乃是当今圣上。另一位站皇帝,乃是司礼监内相。”

所谓站皇帝,指的就是“柳溍”。

柳溍听到这些传闻,不禁额头直冒冷汗。

皇上只把政务交给他,兵权却并不让他染指。

兵权在御用监太监张咏手中。

就连东厂,也是在马永成管辖之下。

而马永成直接听命于皇上。

兵部尚书刘宇,看似与柳溍亲厚,实际上,也只是通过他向皇帝传递消息。

他柳溍担了骂名,也享受到了权势带来的无上荣耀。

有得有失。

尤其是别人看着他敢怒不敢言的样子,那感觉真是令人痴迷。

他也不敢爱惜羽毛撂挑子。

柳溍不干,皇上还会扶持别人来干这事。

到时候,他柳溍估计就得被派到南京孝陵种菜去了。

皇上给他父母双亲封赏的荣耀,只怕也会被收回。

柳溍回到私宅,打开一个密室,上了柱香,声音低沉,眼神晦涩不明,:

“师父,您老人家放心,徒弟如今也坐到了您昔日的位置,必定肝脑涂地,不辜负您老人家的期望。”

灵牌上,写着“尊师李广”几个金漆大字。

……

晓园,练功房。

两道人影正斗得难解难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