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姑娘而已,她懒得计较。

她只是面色温和地转移话题:“嫣若可是想写什么字?”

“不过是伤春悲秋的酸诗。”嫣若懒懒地回应。

苏晚晚淡淡道:“太皇太后早说过嫣若自幼就会吟诗作对,倒投皇上的脾气。”

“不如应景赋诗一首,让人刻在石头上,皇上若是瞅见了,定会夸赞姑娘才比卓文君。”

嫣若目光微闪,有些意动。

提笔用簪花小楷赋诗一首:

塞外风霜冻异常,水池何事旷如汤。

溶溶一脉流今古,不为人间洗冷肠。

苏晚晚笑吟吟地夸赞:“真是好诗,鹤影,去让人刻在石头上,回头皇上再过来的时候,就能看到这首诗了”。

鹤影拿着纸笺,忍住笑离去。

嫣若姑娘说的冷肠,是谁的冷肠?

看到这首酸诗,肠会不会更冷?

嫣若挑眉看向苏晚晚,疑惑地问:“回头?”

“嗯,皇上有事,已经走了。”苏晚晚轻叹一声。

这声叹息,落在嫣若耳朵里分外讽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