碗掉落在地上，碎成无数块，里面带着血的水流得到处都是。

村长抡起菜刀，架在高氏的脖子上，满脸凶狠，“贱人，你居然敢给我儿子戴绿帽子，还瞒了这么多年。”

到此刻，他已是完全明白了，狗子不是壮牛的孩子，是高氏和她表哥通奸生下的孩子。

所以，高氏这些年才对狗子不好，更不想他读书。

是怕狗子出众后，她通奸的事被发现。

冰冷的菜刀触碰到皮肤，令高氏几乎吓尿，她的大脑完全宕机，“爹，爹，你放下菜刀。”

“壮牛，救我，救我！”

陶壮牛多次想冲过去救失败，都被木壮壮几人拦得死死的。

“爹，你放下菜刀，有话好好说。”

村长根本没搭理他，而是威胁高氏，“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，老实交代狗子的亲生父亲是谁，不然我手里的菜刀就不认人了。”

高氏察觉到菜刀划破了皮肤，尖叫道，“我不知道狗子的亲生父亲是谁，当时我和我表哥，和壮牛都有在一起！”

“我真的不知道狗子的亲生父亲是我表哥，还是壮牛，所以这些年我不敢让狗子太有本事，就怕这件事被人知道。”

她的一番话一出，陶壮牛震惊到表情失控，“狗子，真不是我的孩子？”

“还不是你没用！”高氏到现在都在推卸责任，“我嫁给你半年多，一直怀不上，害我被村里人说闲言碎语。”

“我也是没办法，才听信了偏方，找人借子的。”

“自从我找我表哥借子后，先后我给你生了两个儿子两个女儿，再也没人说我是不下蛋的母鸡了。”

程子实刷新了三观，他第一次听说这样的借子，之前他听说的都是典妻。

朱氏是知道借子的，十里八村有些人家，因各种原因生不出孩子，便会找一个身强力壮的男人借子，意味着将这个男人的孩子全借到她家来。

“我看高氏怕不是借子，怕是早就和她表哥有一腿。”

她讥笑道，“高氏年轻时长得十分好看，好多媒人踏破了家门，还有镇上的老爷要纳她为妾。”

“结果，她却嫁给了只见过一面的陶壮牛，还做出这样的事来。”

凭高氏的为人和心思，若真有机会给镇上的大户人家当妾，她是定不会嫁给陶壮牛的。

高氏此刻十分后悔，更多的是怨恨陶壮牛和狗子。

若不是陶壮牛没用，狗子做出这样的事来，她是不会变成这样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