站在那里的小橙子，微微低头，朝着父母那里笑了笑，引来一些青春期的女孩微微激动的欢呼。

小橙子似乎习以为常：“各位下午好，很荣幸成为这一届优秀毕业生代表……”

这样的讲话，小橙子游刃有余。

关于学校，关于家庭，关于自律。他表述他生活的日常，几乎是听到的人都会承认的出色。

突然，话锋一转：“我想，这样的一个人，大家都会觉得出色。但是我妈妈身上，却一直有一个奇怪的声音。”

阮宁微微一愣，顾齐越拉住了她的手，顾齐越眼底的安抚和笑意。

这显然是父子两早有预谋。

“我母亲是一个出色的设计师，是一个拿过大奖的女演员，是了解古文化的文化推广大使。她应该是独立且出色的女性。”

“但是，总有很多人，给她扣上某人的妻子，某人的母亲。然后加以攻击。”

“我曾经问我爸爸，为什么不会有人说，你是妈妈的丈夫，我是妈妈的儿子。为什么妈妈是我们的附属品？明明妈妈比爸爸更出色。是的，从小在我的世界里，妈妈是这个世界最出色的人，现在也是。”

小橙子不像是年少那么直白热烈，说这句话的时候，也难得羞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