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个姚家旁支听了,起先是不愿娶的,可毕竟家境一般,娶妻的花费有人全包还是很有吸引力,左思右想之后,这人就偷偷去看了陆依依,见她长得好看,就允下了婚事。

姚家可不会为了娶陆依依费心,毕竟现在又不是主家娶媳妇,只问这小伙子要个成亲花费的总数,姚家拿钱,别的不管了。

这小伙子一家见是这么个全包法,那自然是拿了十两银子只花三两五两在婚事上(打比方,不是真的只给了十两),省下的都是自家的。

陆父陆母见陆依依最后只能嫁个庄户,那是显而易见的颓然失望。但又舍不得到手的聘礼,不敢放手一搏。

一家子这些个想攀高枝的,最后落了空,那些钱在姚家看来为数不多,并不太在意。

而一人出走的陆小兰,一路上靠做日结工钱的短工走过了许多村庄,终于快到大镇郾城了。

在一个大雨天,她被一个独居的老奶奶收留住了几天。

等小兰要走的那天,老奶奶的独子,在郾城当差的儿子托人传来口讯,要老奶奶赶紧在村子里租个房子住,他请人来修缮老房子。

要老奶奶尽快搬离,他修房子的工期和人家是定好的。

小兰见老人家沉默,不解地问道:“您儿子孝顺,出钱出力给您修房子,您为什么看上去闷闷不乐?”

这几天的相处,老奶奶和陆小兰倒是很投脾气,于是直言相告:“我在这老房子里住了几十年,这个房子最近一次修缮是八年前了,也是我家老头子在去世一年前做的。

他经手的修缮,如今虽然看着旧却十分结实耐用。我住着挺好的,每一处都是老头子为我考虑的。

我不想大动,只想一个人安安静静地在这老房子里住到死。

可我儿子为了让亲家夫妇住进来,已经等不及了。”

“什么?”小兰听了个一头雾水。

老人家道:“亲家两口子比我年轻几岁,他们的儿子不大成器,两口子又比较溺爱,这些年高不成低不就的,出了事就是我儿媳妇找我儿子出钱出力帮着摆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