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,苏柠醒过来时,路迟绪已经去上班了。
她翻了下身,除了小腿处有轻微的酸胀外,另一处异样就来自她的手腕。
是那对情侣表的女款。
她记得昨晚睡前是摘下来的,当然想都不用想,都知道是谁给她戴上去的。
嘴角无声向上弯了弯。
啧,黏糊。
她收拾收拾准备去见孟晚云。
照旧联系了小林,路母这次还是笑呵呵地把他们送出门,看小林的眼神却暗含警告。
就上次,小林才带着苏柠去把苏子逸从乡下接过来,听说还差点打起来,尽管苏柠再三强调并没有打起来,路母还是不相信。
在她看来,就苏柠这小身板能打过谁,又瘸了条腿,分分钟被人吊打。
儿媳她舍不得说,毕竟就这一个,然后就苦了小林,站在门口听路母的千叮咛万嘱咐,变相地,也是念给苏柠听。
两人如被唐僧念紧箍咒一样,只能乖乖受着。
车子驶出路家时已经是十多分钟后。
停好车,向疗养院内走去。
虽然是家疗养院,乍一听和养老院没啥区别,但当你走进去就会发现里面大得离谱,按照不同类型病情,分栋管理,配对相应的专业具有资格证的医师。
因为病情的特殊,孟晚云在最里面那栋楼,需要穿过一片竹林。
小林推着苏柠穿过去,他这次说什么都和苏柠寸步不移,坚决不让上次的事发生。
然而才走到楼下就和另一个推轮椅的人打了个照面。
小林仅对视一眼,就挡在了苏柠面前。
一眼他就能确定对面站着的男人和他是同类,并且身手比他还好,小林脑海里盘算着,等会要是打起来怎么让苏柠先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