琢磨了会，他还是决定进去请示一下。

刚推门而进，就见一个服务员同路迟绪靠得极近，从他这个方向看去，就像是路迟绪把人拥进怀中。

李助理一顿，这来得不是时候，一时间不知道说的是自己还是苏柠的消息。

“出去。”极冷的声音。

李助理脚步麻溜转个方向，心里已经在琢磨怎么找个理由搪塞苏柠。

“别让我说第二遍。”

李助理的脚步迈得更大更快了。

直到听到陈总着急的声音，李助理才恍然，这不是在说他？！

他回头看去，就见路迟绪的脸色极沉，眼神恣睢，似淬了冰，周身满是那股使人噤若寒蝉的压迫感，包厢内的气压低了几个度不止。

女服务员哭哭啼啼地道歉，声音娇柔如水，却无声藏着钩子：“路总，对不起，我不是故意的。”

陈总呵斥：“怎么能这么不小心把酒洒在路总身上呢？”

使了个眼神给服务员，让她下去后又连连道歉，想糊弄过去：“路总，实在抱歉，是我没安排周到，我自罚三杯。”

蒋轩冷笑：“陈总这是安排得太周到了。”

刚才他都没反应过来，以为就是普通的上水果盘，直到一个走到他身边，他才觉察到不对劲，其中一个还迫不及待地碰瓷往路迟绪身上蹭。

路迟绪直接起身：“路某不甚酒力，就先告辞了。”

见两人离开，陈总这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，额头冒起密密麻麻的汗珠，想要追上去，却被李助理拦住：“抱歉陈总，下次您再约路总时间。”

约不约得上就另说了。

两人走出大门口，蒋轩才道：“扫兴了，下次单独请你。”

这次是他牵的线，发生这样的事，自然也有他的一份。

入秋后，晚上的风也冷了几分，裹挟着细雨，路迟绪接过李助理的伞才道：“不用，明天记得把合同签了就行。”

说完就嘱咐旁边的李助理：“蒋总大方让我们三个点，明天理好合同给蒋总送过去。”

蒋轩：“……”

“至于吗？”蒋轩无语，问旁边的李助理：“今天到底谁招他惹他了，这么小气！”

李助理肯定不吭声。

当然蒋轩也就调侃两句，路迟绪不愿意说，他也不多问：“本来出于愧疚，还想送你一程来着。”

这时，旁边的李助理逮着机会道：“路总，太太说要来接您，已经在路上了。”

路迟绪一顿，“好，知道了。”

说完拿出手机，点开对话框给那边的人发了条消息：【下雨了，慢点开，不急。】

苏柠以为路迟绪正在应酬，嘱咐了句：【嗯，等我。】

想了想又添一句：【少喝点。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