严皇后抖着身子,在南宫轶的搀扶下颤悠地站起来,抬头看向南宫轶,摇着头,问道:“他恨我竟到了至死方休的地步了。”
南宫轶低语道:“母后慎言。”
严皇后“唉”了一声,道:“此时慎言还有用吗?这个局,不知他筹划了几年。”
南宫缜这时抹了把脸上的泪水,问母亲道:“母后,我们把舅舅叫回来吧!”
严皇后回头看跪拜一地的一众大臣和宫人,凄然道:“皇帝驾崩,一应礼法着礼部去办,各部协理,朝政暂归中书省。宫内有司各司其职,各据其位,没有我与太子的命令,不得调换。”
众人齐称“是”。
严皇后正要转身离去,身后有声传出:“帝寿诞坠而亡,敢问皇后娘娘,何故?敢问太子殿下,何因?”
严皇后回头,都察院左都御史应介甫跪地乞问。
“应卿,”严皇后缓缓道,“皇帝一直身体有恙,近日来更是汤药不离。今逢寿辰,高兴太过,伤了根本。”
“倘如此,请皇后速令御医诊断,看是否如皇后言。”
“应卿此话何意?”
应介甫仍跪于地,拱手恳切道:“请皇后娘娘下令。”
应介甫身后,开始有大臣跟着跪下,支持应介甫。
南宫缜扯着严皇后的衣襟,恐惧地看向人群。
“帝乃至尊之体,岂容你们几次三番搬弄?”
南宫轶近前,道:“你们这是要做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