严皇后有些不适应今日皇上心平气和的说话方式,移了眼神,看向门口。
“花园里的菡萏开了有一阵了吧?”
“皇上几天前还与几位大臣饮茶赋诗。”
“是吗?不记得了。这半年来,眼前的事经常忘记,倒是从前的事时不时地从脑子里蹦出来。”
这时有内侍禀报:太子回宫了。
南宫起愉悦道:“朕还在想殿中的火树银花何人去点燃,太子既归,就让他做这事。”
南宫轶甫一进入偏殿,便觉出异样,红幔四遮,红烛高燃,红袍铺案。外间生机盎然,殿内却透出死寂的诡异。
南宫轶近前问安,垂手侍立。
严皇后先道:“太子一路辛苦。”
南宫轶虚了虚身,刚寒暄了两句,南宫起就问道:“顾谙伤势好些了吗?”
“是!只是还不能行走,所以未能亲来为父皇贺寿,她托儿臣代问父皇安,并有一株红珊瑚树,祝您福寿安宁。”
南宫起笑着点点头道:“此女果然多慧,竟知道我喜欢红色。”
“皇上,可是要和太子在偏殿共进午膳?”严皇后打断两人道。
南宫起点头应允。
严皇后起身去准备。
“刚过辰时,怎么就要布午膳?”南宫轶不解道。
“皇后说我最近身体不好,令御医开了一堆药,日日熬了一大锅浓药让我喝,那汤药得熬很长时间。”
“什么叫母后说您身体不好?”
南宫起笑了笑,问道:“听说你把顾谙安置到风缈阁了?不怕她识破你半璧公子的身份?”
南宫轶愣住,一时无语。
“不必惊讶,你是我儿子,我有权利知道你的所作所为。”
南宫轶仍旧无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