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顾谙终于答应自己,南宫轶不由地抱紧顾谙,在她额头激动地亲吻着,喜悦之情溢于色。
严皇后不知太子已私定终身,仍固执地张罗着南宫轶与唐不敏的婚事,大聘之礼的礼单被改了又改,从皇宫到民间,所有人都在议论着太子殿下的婚事,讨论乾国长公主唐不敏的优雅清丽,为太子妃的端庄持重。
可慢慢地,从思明殿到朝阳宫,开始传出太子欲娶北芷顾相之女的传言,传言中有父母之命、媒妁之言的许可;有郎才女貌的天作之合;有珠联璧合的完美,风向在一夜间逆转。
南杞京都这两股言语似绞缠的麻绳,越绞越缠,越缠越紧,至最后,竟成了两派,日日有关注者在学堂之后、茶肆之地辩着。
待南宫轶一行人抵入京都时,感受的竟不是夏日的炎火,而是关于太子殿下到底该娶谁的辩论,更有甚者,京都已有大的赌馆开了局,赫然将唐不敏与顾谙的赔率张于赌馆之外。
章儿有些好奇,问南宫轶道:“你们南地人真是有趣,这么喜欢关注别人的婚事?你现在应该跳出来,大喊一声:我南宫轶回来了。”
“然后呢?”南宫轶问道,“告诉他们我回来了,他们就会再开个赌局,猜测我这马车中坐的到底是哪位。”
“真的?那正好!若是真的,我也去下个注,博个彩头。”章儿好事道。
顾谙倒不以为意,仍在看着前两日于途中觅得的一卷书,只至一卷书看完,顾谙才抬头活动活动后颈,伸手将车帘揭开一角,见街中热闹的人群,又透过马车后帘看了看后辆车。开口道:“是蓬山驾车吧?”
章儿正与南宫轶打趣,听言收了心思,认真地点点头。
“你觉得能在几招内胜他?”
“小姐是要我去试试他?”
“不着急。”
“谙谙准备做什么?”南宫轶问道。
“杀了蓬山,劫了唐不敏,卖到偏远之地。可好?”顾谙笑呵呵地道。
“谙谙不是那样的人,所以开那样的玩笑也不好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