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医者仁心,应该急病患之所急。”
“你我除了医者和病者的关系外,还有另外的关系,所以我做不到急你所急。”
“外面在传你已离开南杞,为何会出现在此处?”
唐不敏温柔地将草药敷在伤处,语气却冰冷道:“我的行踪不劳顾大小姐惦念。”
“我不惦念你,只是想说谢谢你。”
“请我来的人是太子殿下,他会付我诊金,不用你谢。”
顾谙仰头,脸色比刚才好了一些,唇角处残存着牙印和点滴血渍,让人很容易想起少女方才的倔强和疼痛。
“如此更好。”
“你一路奔波,又遭极痛,身心俱疲,少说些话吧。”唐不敏起身道。
顾谙点头,向内放平身子,正闭目以遐间,外面传出骚乱之声。两人对视,均一脸狐色,还未得及言语,门及窗户就被强力撞开,凌厉的刀光闪了进来,袭向两人。
顾谙看着从天而降的刺客,真是又头疼又无奈。
“你们不累吗?”顾谙手中冰针飞速射向奔向唐不敏的刺客,问她道,“你的那位驾车的高手呢?”
唐不敏不得要领的躲避,节节退至床边。顾谙早已坐起,左手急急将唐不敏摁蹲在地,右手冰针横飞。
外间打斗声更甚,扰得夜晚凌乱不堪。南宫轶的身影几次闪现在门口处,均被阻而不得入,慌乱中听他喊了声“谙谙”。唐不敏的心又被浇凉一次。
这是一场有预谋的刺杀,是呀,刺杀是一项目标明确的危险游戏。它不会考虑对方是否少寡力孤,不会考虑对方是否弱女伤重。刀光在一轮冰针横飞之后又奔了过来。唐不敏骇然地睁大双眼,仰头无助。顾谙情急,左脚猛地飞出,正踢中刺客右胁,迫使刺客连连后退,她整个身子因为惯性,趔趄着栽倒出去,右腿伤处正磕到方才唐不敏坐的椅腿处,血立时流了出来。顾谙痛得“嘶”了一声,用手去抚,才惊醒自己是外伤内患,不由得惆怅一叹,抓起椅子狠狠砸出去,正砸到刺客颈部,刺客凝神稍滞,顾谙左脚踩地,只腿撑身,凌空而起,右手紧扣刺客咽喉,狠狠用力,骨折声后,两人齐齐栽倒在地。
唐不敏吓得一激灵,惊恐地捂住嘴,辨不清场中形势,不知两人谁死谁生,不知危险离自己还有多远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