屈韦话音刚落,便见一道深嵌在两座山崖壁之间的攀山索腾空而起,,连结两山。攀山索腕粗,黝黑发亮,看不出材质。这时啸声又起,伴着啸声而起的还有几阵鸟兽和鸣之声。
“是狼吗?”
“不但是狼,还有鸟儿,虫蚁,丛林深处,是它们的家。”
顾谙点头,自语道:“峻岩门驭兽之道,佩服。”
屈韦近悬壁前,用手扯了扯攀山索,道:“你的观天之术,也令人佩服。咱们可以走了。”说罢,屈韦递给顾谙一卷好像兽皮的缠手,“一副缠手,只可用五次。”
顾谙应了声是。
“我先行,你随后。”屈韦将缠手绕过攀山索,收口攥紧在手中,一个纵身,跃了出去。屈韦如一只鹞鹰,在两山间快速地滑翔,瞬间掠至对面,屈韦解下缠手,朝顾谙挥手示意。
顾谙学着屈韦方才的样子,将缠手缚于索上,抓紧缠手,飞了出去。
山林在眼前飞快地闪过,交错成一幕幕跳动的画面。顾谙还没来得及细看,已至悬边。屈韦拉起顾谙道:“这儿是成长山脉第一座山,叫丘岭,有点不像山的名字。丘岭性情温和,遵循四时之道,如今夏日,鸣蝉蛙叫,蛇蚁俱欢。”
顾谙一愣,问道:“俱欢?”
“不是你想象的那样,这儿的蛇都是寸蛇,拇指粗细,它们贪阴凉,都躲在石板下。”
顾谙不语,跟着屈韦走进丘岭。
丘岭树木虽多,多是矮松、柞树之类,少有高树,且并不紧密,每一棵都有自己的空间,舒适宜人。雨后,新长的蘑菇冒着尖,顶着小脑袋向外张望,惶恐而可爱。顾谙随手摘了两朵小红蘑菇放在手心,红红的圆盖,上面沾了棵枯草,细细的茎,直直地立着,娇小可爱。
“前面有河,他们现在应该在摘洗蘑菇,准备熬汤了,蘑菇汤,大家的最爱。”
“河?是天女河之源吗?”
“应该不是。水流不宽,且上可溯源。峻岩门不出山,对天下事知之甚少,有关天女河的传说还是听你所讲。也未对其源头一事产生兴趣。是你怀疑天女河源于成长山脉,我才注意,勘察过几次。丘岭是成长山脉最低峰,所以我推测不是。”
顾谙折了根树枝,以此探路,防止有蛇突然窜出。
“我有一幅天女河流域图,沿途所经国家和城市与现图几无大变动,但我发现它在天女河源头之处画了成长山脉,以圆形作标,我不解其意,才决定此行,探看一番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