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信来做甚?”
“信它能保护谙谙。”
顾谙一摆手,继续向前走,由东入市,一路粮食柴草过去,便是中市。顾谙并不急着逛市,而是想起头聘一事,回头问道:“头聘的事你解决了吗?”
南宫轶但笑不语。
“你若没有能力,我自己来解决。”顾谙似是怕南宫轶误会自己话中意思,又解释道,“虽说只有一千五百担粮食,也不能便宜了唐不愠。”
“嗯,我会按照谙谙的意思好好执行的。”
顾谙不信道:“你有办法?劫了?烧了?用水浇了?”
“这就是谙谙的解决办法?”
顾谙被眼前一处叫卖水鱼的摊子吸引住了,跟着一群孩童挤过去,不再理会南宫轶。南宫轶只得紧紧跟去。
那叫卖水鱼的摊子上,零散地摆了几只小木桶,里面各装了几条活蹦乱跳的鱼儿,引得孩童挤在一处,欢喜地指点着。顾谙跟在这些孩童身后,偶尔也插几句言,却无人应她。南宫轶不喜这种孩童游戏,在顾谙身后拉了拉她的手,示意她离开。顾谙却又往前靠了靠,试图用手去搅木桶里的小鱼,仰头问鱼贩子:“这是什么鱼?”
“金鲫鱼。”鱼贩子答道,“可以养大的。”
顾谙直了身子,道:“我不喜欢养大鱼。”
鱼贩子似是看出顾谙非一般平民,急于招揽生意,解释道:“你如果不想养大它们,可以养在瓷碗里,洒些水草,也很好看的。”
顾谙被说的动了心,回头对南宫轶道:“我喜欢这金鲫鱼。”
南宫轶虽不耐这些小玩艺,但还是付了钱,拎着金鲫鱼离了鱼摊。
顾谙心情很好,时不时地回身半蹲在小木桶前用手指逗弄金鲫鱼。
“鲫鱼汤很好喝!”南宫轶看着顾谙像个孩子似的快乐表情逗她道。
果然,顾谙露出小狼一样的表情,露出小白牙,道:“你如果敢动它们一根毫毛,我把你炖了。”
南宫轶大笑,问道:“谙谙,你能指给我看,哪儿是它们的毫毛吗?”
顾谙语结,竟自一笑,道:“好好拎着,我要选一只最漂亮的装在琉璃瓶里养着。我有一只半透明的琉璃瓶,叫美人泪,色泽光润,精灵绝美,那瓶儿是中空的,我一直不知放什么物件好,今日觉得养鱼最好。”
“谙谙要拿琉璃玉瓶养鱼?”南宫轶被顾谙的奢侈惊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