章儿以拳托腮,眨着眼睛,兴奋得像只喜鹊:“小姐,小姐,你答应嫁给他了?”
“看你猴急的样子,不知底的还以为恨嫁那人是我呢?”
“小姐,小姐,你想不想见他?”章儿指着门口的身影道。
“章儿,你真的有做媒婆的潜质。”
章儿并未理睬顾谙的取笑,而是至门口打开房门,对着南宫轶问道:“你那晚说想娶我家小姐,可是真的?”
“自然!”
“等我!”章儿像阵风倏地没了影。
南宫轶进屋走近床边,关切地问道:“感觉怎样?”
“吃了药,烧退了些。”顾谙还以微笑道,“听说你是拿草毡卷了我回来的?”
南宫轶有些不好意思:“山根底下,找不到人家,借不到蓑衣,我又怕你再淋雨,匆忙之中才扯了草屋上的草毡。”
“被四师骂了吧?”
“是!”
“在北芷,死人入棺前都是用草毡裹尸的。”顾谙解释道。
南宫轶一脸失措:“谙谙,我不知------”
“我没有怪你的意思,我是想告诉你,四师为何骂你。”
章儿这时端着半盆热水走了进来。顾谙疑道:“章儿,你这是做什么?”
章儿将热水盆放置床前地上,道:“自然是试试他的真心。”又回头对南宫轶道,“我们北芷有个风俗,男女定终身,男子要为女子洗脚,立誓一生呵护她,待她做掌上明珠。”
“章儿,不要胡闹。”顾谙斥道。
章儿却不以为然,对两人道:“你们自己看着办吧!”说罢,回身关门离去。
“你不必当真。”顾谙解释道,“那只是民间的一个习俗------”
南宫轶却挨着床柱蹲下,问道:“谙谙,你愿意吗?”
顾谙被南宫轶的态度惊到,竟有些慌了神。
南宫轶扶起顾谙偎坐在被褥间,握住她的双脚慢慢放入热水盆中,轻轻撩起热水,洒在顾谙脚背上,抬头问道:“谙谙,你愿做我掌上的明珠吗?”
“南宫轶,你可想好了,给我洗了脚,这一生就只能给我一人洗。”
南宫轶道:“我从未想过娶别人,所以这一生只会给你一人洗,而你将是我唯一的妻。”
顾谙苍白的面上,露出明艳之色,伸出双臂,南宫轶亦伸臂迎之。
门外,端着姜汤的女姁恨恨道:“死章儿,成事不足,败事有余的臭丫头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