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两人就近寻到一间破败的草屋时,早已被成落汤鸡。顾谙与南宫轶互看对方发乱衣湿的狼狈,不约而同地大笑起来。
两人挤在草屋东南角,南宫轶对着冒着湿烟的火堆烤着外衣。
顾谙头垫在南宫轶肩上,道,“南宫轶,我冷!”
南宫轶心疼地将她抱在怀里,希望用自己的体温为她驱寒。
“其实我知道今夜有大雨。”顾谙偎在南宫轶怀里道。
“你师承相师堂四师,自会学到他们的精髓。”
“但没想到这场雨是为你我下的。”顾谙鼻子发齉,“我自小体质就不好,我爹极害怕我雨雪天出门,怕我生病。”
“是我不好,惹你生气,你才会跑出来。”
顾谙一笑:“不说我胡闹了?”
“我哪里舍得责怪你?”
顾谙倚靠在南宫轶肩上:“我也不愿你责怪我。我是不是很自私?”
“谙谙不喜欢的事我便不做。”
顾谙转身,背靠着南宫轶的背,寻了个舒服的姿势,道:“自小我爹也舍不得责备我半句,但有求无不应,我的臭脾气多半是他宠出来的。”
“顾相宠女,天下闻名。”南宫轶羡慕道。
顾谙感觉气息有些不顺,知道自己染了风寒,将脸贴在南宫轶宽厚的后背,慢慢交待道:“傻小子,我不吃姜,不要给我喝姜汤。”
南宫轶感觉异样,一侧身间,顾谙头滑落下去,南宫轶忙伸手去扶,顾谙整个人瘫软到他的怀里,南宫轶这才注意到顾谙满面通红,触之滚烫。
“谙谙!”南宫轶急唤道。
顾谙微睁双眼,安慰道:“没事,只是风寒,休息休息就好了。”
南宫轶望着外面的大雨,焦急万分。慌乱间,南宫轶瞅到草屋上露出的一角草毡,快步登上屋顶,三两下扯出草毡,回到顾谙身边将她裹在草毡里背到背上,脚下划灭火堆,冲出夜色大雨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