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谙却是一笑:“果真是书生皇帝,南宫起倾国不过一个南宫轶,我顾谙还未放在眼里。”
“谙谙?”
“胜大家,我顾谙不是温柔乡里女子,与你家小师弟实在不合适,承蒙错爱,也请转告胜师,这桩亲事请不要再提及。”
胜由芝呆了一呆,问道:“是我来晚了吗?”
顾谙摇头道:“早一步晚一步,南宫轶都不是我的良配。”
胜由芝看着顾谙脸上固执的拒绝,惋惜道:“我还会再来的。”
“后天我们便要启程回国了。”
“是早定日期还是突然决定的?轶儿知道吗?”
顾谙并不回答她这个问题,而是道:“得你与胜师如此爱护,南宫轶是个多福之人,若他生在普通王侯之家,必能将福气敛住,可惜他命中注定立于高山之巅,受寒风冷雨相欺,且少友多敌,盼胜大家怜之。”
胜由芝感慨道:“谙谙,你并非无情,却为何扮作冷薄之样?”
“胜大家心中有爱,不也将身托于天女峰吗?”
“世间可怜人。”胜由芝叹道,“多情惹人伤,唯有无情最长情。”
顾谙唯笑不语。
胜由芝又道:“我住在甲一里的迎风客栈,谙谙改了主意可以来找我。”
顾谙自腕中褪下砗磲手串道:“此物赠于胜大家,算作晚辈之礼。”
“我空手拜客,且未尽地主之谊,如何能要你的礼物?”
“得胜大家肺腑已是最好的礼物。”
胜由芝不再推脱,道:“我与谙谙一见如故,今日一别,不知何日再见?”
“有缘自会再见。”
“下次有机会一定要来南天女峰,我与谙谙秉烛夜谈。”
“一定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