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上冷“哼”了一声:“唐不愠兵不血刃地就得到了南杞的认同,他的如意算盘打得真精啊!”
“皇上,不过一张纸,唐不愠与南杞远隔崇山峻岭,有大河相遥,其胞妹又与太子有婚约,从哪一点上分析,他都不会与咱们为敌。”
“皇后,你养了一只猛虎,任它肆意在花园中妄为,却不剪掉它的利爪,总有一天它会反扑你的。”
“皇上,一头恶狼,再不投食,它会见人就扑,根本不会思考那人是不是他的主人。”皇后丝毫不让。
皇上看着皇后,情绪慢慢缓了下来,恢复了平静,道:“皇后既早有决断,又何必问朕之意?”
“您是皇上,太子的父亲。”
皇上闭上眼睛,道:“太子还有皇后可倚。”
皇后不语,只请了退安转身而去。
皇上看向应介甫道:“太子平安,皇后很高兴,竟连你的请安都没有听到。”
应介甫跪地不语,听到与不理睬是两个概念。
“应卿,依你之言,该如何处理此事?”
“臣请旨剿灭劫匪,营救太子。”
“如何营救?”南帝收脚盘膝团坐椅上问道,“他们既已登门定是已有万全之策,此时你再带兵攻打晚矣。”
“难道就任由他们作践太子?”
“不然呢?都察院无能,大理寺无能,刑部无能,京兆府无能,我若不无能,如何与你们配?”
应介甫以头触地,直呼“恕罪”。
皇上摆手道:“罢了,按皇后的意思去办吧!”
应介甫再拜而退。
皇上直盯着应介甫方才跪着的幄帷之角,脸色渐冷,眼神渐狠。暗处胡尘闪身而出。
“太子受制了。”皇上恨道,“她明知道还能冷静地跟我谈条件,狠毒的女人。”
“皇上?”
皇上眼帘一挑:“风缈阁没有半璧就只是一盘散沙了?若这样留它何用?”
胡尘急忙跪地辩解。
“起吧!你是他的人,总听我的命令会惹他不高兴的,太子回宫后你便不要来了。”
“是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