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第一门主还是喜欢着大红的衣裙,远远像一道云霞。”
第一笙的心瞬间安定下来。顾谙的挑剔在京都里是出了名的,但只要入了她的眼,被她赞过,便表示她的认可。第一笙缓了微蹙的双眉,白皙娇美的面上添了笑意,大大方方地施了一礼。
“家里都好吗?”
第一笙微愣,家里?是孩子?还是京北七门?
“家里都好!”
“坐!喝茶!”
第一笙却未坐,而是将手中的锦盒递到桌上。
顾谙轻笑:“这是什么?”
“大小姐辛苦,可沿途捡几件心头爱,赏玩一番,以解舟车劳累。”
顾谙手指点着锦盒,面上仍如春风和煦,问道:“第一门主惧我顾相之女身份,我可从没以父亲身份托大。”
“不敢!只做拜门之仪。”
“相师堂的生意多半是我在打理。”顾谙突道。
第一笙立在桌边,低着半头,不解顾谙话意。
“人说知己知彼,百胜不殆。所以我多少也了解七门里做生意的规矩和行商模式。”
第一笙眼望着锦盒,不语。
“我想第一门主对相师堂应该也了解一些。”
“是!”第一笙诚实道。
“坐!”
第一笙抬眼看顾谙脸色,见无不悦,便落了半座。
“第一门主怕我什么?”顾谙笑道,“喝茶!南杞的好茶,第一门主该不陌生。”
第一笙还以笑意,端茶轻饮,道:“是今年新茶。”
“七门里哪一门掌南地茶叶生意?”
“一门。”
“与严氏?”
“是!”
“严氏行商,虽倚皇家庇护,但从未托大,向以合作者为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