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么?”
顾谙指了弥故对方丈道:“我要老实人陪我,弥安、弥远两位师父出外已久,该让他们好好歇息歇息。”
方丈闻言皱眉:“弥故是藏经阁首座,岂能轻易下山?”
顾谙脱口而出早已合计好的借口,扮着可怜色求向方丈。方丈摇了摇头,表示不许。然后便看到两人面上露出的失望之色,这才觉察到自己忽略了某些事情,越发地不同意。
“老和尚------”顾谙央求着。
“师父,弟子想走这一遭。”弥故合十道。
“天下皆知你是我衣钵传人------”方丈没有说出后半句。
弥故抬头,亦认真道:“弟子谨记师父教诲,不会留恋红尘。”
方丈眼中尽是不舍:“弥故,是我误了你吗?”
顾谙听言不高兴道:“老和尚,怎么陪我下次山就是误了他呢?”
方丈摇头道:“不是你的错,一切都是我的错。”
“师父不该自责,弟子向佛的心从未改变。”
“众弟子中我唯不舍得你放下山,如今不放也得放了。”
“老和尚你别弄得这么悲切,我又不会欺负他。”
“你学了你爹的活法,可没学到你爹的相人术。”
“老实人是璞玉,我怎么会不明白?”
方丈微叹,自言自语地说了句“有得必有失”便回了方丈室。
顾谙扭头问弥故:“他是不是独自伤感去了?”
“小僧也独自伤感去了。”
“你说过要给我烙薄饼的。”顾谙不依道。
弥故站在原地思量半天,才轻轻“嗯”道:“走吧!回去给你烙薄饼。”
顾谙跟在弥故身后,踩着他的脚印一跳一跳地蹦着,见弥故回头,眨着眼轻轻笑着,像春日里娇羞的花,怒放至极,可爱至极。弥故眉眼俱笑,宠溺地轻揉她的头,从心而生的满足暖暖地融化他的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