弥故摇头道:“你们俩有点相似处,她只管进出寺院,从不拜佛,她说那些个泥人又不会说话,拜来拜去为的什么?她看人只凭心、感觉,只要她愿意靠近你,便会一心一意待你。”
“拜来拜去为的什么?”顾谙笑道,“我不拜佛是因为不敢,可没有她的境界和彻悟。”
“陈娘喜爱做食物,我有很多烹饪方法还是跟她学的。”
两人说话间已行至入口处,陈娘又拍打着跟在自己身边左右打转的大黑狗的头,欢喜道:“回来了!回来了!”
顾谙看着她雀跃模样,打趣道:“陈娘,你给我们做了什么好吃的?”
陈娘立时止了欢喜,咬着右手食指,不停地眨着眼睛,像个犯错的小孩子,半天才回头指着禅房道:“有人!”
弥故与顾谙同时抬头,才看到站在禅房门口的章儿与殷涤,满面忧色。
“出什么事了?”
“小姐,铮王反了!”
顾谙一愣:“铮王?铮王不是刚与砚城签订完不战和约吗?”
“传来的讯息是他并没有回京都。”
“一个无兵无权的王爷,凭了谁的势?”
“十万勤王军由珉王封地起师,如今已连下三城。”
“原来是窝里斗了。”顾谙恨道,“珉王一个不受待见的王爷如今都能起事了,不知是铮王游说的精彩还是背后之人挑唆的高妙。”
“小姐?”
“堂内有消息吗?”
“没有。”
“既无信就代表无事,你还急着求老和尚把我唤回来做什么?”
殷涤道:“天衣派人来了,苏淇失踪了,说是去了铮王大营。”
顾谙面色一凛:“既现了形,留着就无用了。”
“天衣说她妹妹苏笺还在山上,怕她们会里外照应,问用不用------”章儿问道。
“用什么?人家都把这枚无用的棋子弃了,你还接着?”
殷涤近前:“师妹,三师妹自小在天女峰长大,怎么会?”
顾谙冷冷道,“都到这个时候了,二师姐还滥发善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