百余步后现出一方空地,一间茅草屋兀立在密林之中,破败荒凉。
顾谙扯开门上缠绕的枝蔓枯叶,推门而入,屋内空空如也。
“老和尚遇到想不开的事是不是喜欢到这儿禅修?”
“师父没有想不开的事。”
“你不会告诉我要在这儿解毒吧?”
“师父早有交待,公子不必忧心。”
“老实人,我很忙的,流声刹近日来了许多人物,我不能离开太久,而且我已经几顿没进米了。”
弥故一语不发,转身离去。
顾谙迈步进了草屋,自语道:“老和尚,我就看看你耍什么花招。”一阵异香传来,她凑近去闻土墙,熏得她眼神泛起一层迷离之色。她伸手去触,却渐感支持不住,倚着土墙慢慢瘫软在地。
门口,弥故一脸怜惜。
南宫轶浑身一激灵从梦中坐起,一脸的惊措。
梦中顾谙紧闭双目躺在血泪中,无知无觉,周遭佛乐声不止。
从入寺起,他便没见到顾谙,不祥的感觉越来越浓,到最后他竟错觉起来,固执地认为顾谙定是遇了危险。
天刚泛白,他便离室,纵身跃进藏经阁中没有踪迹。
黾山佛塔下,胜聪与悧儿盘膝闭目相对。
晨曦,山中有鸟鸣叫,清脆婉转。
两人同时睁眼,相视一笑。
远处,有啸声传来,急骤直下。
胜聪道:“这是寻人的啸声,不知谁家贵人不见了。”
“您还是喜欢多管闲事。”悧儿道。
“这里有不管闲事的人吗?彼此掺合进来多有趣。”胜聪看着年幼的天女接着道,“你不是就掺合进北地里嘛!”
“您该知这是神的旨意。”
胜聪一笑:“神是健忘的,或许她都不记得人间的事了,咱们还张罗个什么劲儿?”
“您从前可不会质疑神的旨意。”
“你从前待我也不这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