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宫轶丝毫不忌顾谙的眼神,反倒一脸悦色道:“这要送去车马行修理吧?没个小半天可修不好。”
“已经劳客栈的伙计去请了。”贺贲道,“咱们的行李都搬上车了,一卸一装费时又费力,小姐的意思多付钱让车马行来人修理。”
“嗯!”南宫轶来回瞧了两圈,走到顾谙面前道,“谙谙,这是有人盯上你了。”
“此话何意?”
“车辕的木茬簇新,该是掌力所为,此人内功深厚啊!”
贺贲点头道:“行李无失,此人不为财来;众人无伤,此人不为人来。”
南宫轶应道:“行李无失是因为被你们守在身边,无法下手。人身无伤,也可能是没有下手的机会。”
“依你之见该怎么办?”顾谙问道。
“谙谙,趁这半天,咱们去游船吧!”南宫轶忽然转了话题。
顾谙一愣:“这就是你的办法?”
南宫轶轻轻一笑:“谙谙,损失的是你的车辆,与我何干?”
在场的人,包括冬桑都噎了口气。殷涤心里倒是一笑,这位太子爷,说话口气与自家的这位师妹倒有相谐之处。这尖酸的劲头,也很般配。
顾谙端的好气量,也不恼,和着笑接道:“是与太子爷无关,这游船与我无关,真是巧的很。”说“巧”却与巧无关,顾谙这记棉花式,绵里藏的也是尖酸。
桑暮听着两人孩子样的拌嘴,摇着头查看起车辕来。门里人的行径,是越来越放肆了,竟敢公然将一啄门的印记刻在残留的直木上,他伸手轻轻地将印记涂抹模糊。
悧儿拉着殷涤的手,指着客栈隔壁的一家米粉店对顾谙道:“叫碗米粉,我们在客栈等姐姐。”
顾谙一笑,捏着悧儿的粉脸宠溺道:“就你人小鬼大。”
南宫轶半蹲在悧儿面前道:“你喜欢什么,我一会儿买给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