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着南宫轶嬉笑的表情,顾谙有心发作,又觉着不会有什么用,心里骨碌个主意后不再理他,接着找寻丝饼。又似刚想明白南宫轶方才所言,回头问道:“为什么有所求,其衍生也是因果?”
“百姓于佛有所求,是因为佛有神力,能应其所求,此一论;佛护佑百姓,所求为何?乃偿济世之愿,此二论;那些个在山门处揽佛香生意的佛寺所求,不过钱帛,这是果,其因却是百姓求佛之心盛,此三论。而我,远途奔波,所求是你。”
明明论的佛家,顾谙倒没想到他会以自己为结。
“你们南地人都这么大胆吗?”
“世有美姝,君子思慕,我觉得这是人之常情,而不应评为大胆之举。你说我这番表白大胆吗?我觉得心向所属便是要让其明白,好教彼此知情已起。”
顾谙倒希望此时自己眼神能凝成剑,刺穿他的心,看看“思慕”二字在他心上是如何书写的。不过闲逛闲聊,自己竟也能落了下风,若不出了胸中这口闷气,岂非太无能了?
“瞧,‘谭记饼店’。”南宫轶指着谭家的招牌道。
“很好!很好!”顾谙满脸是笑,“家里孩子多,多买一些。”
“好说。”南宫轶应承着,吩咐冬桑买了一大袋。
“咱们沿着河边再逛一逛?”顾谙这时提议道。
南宫轶没想到佳人会主动约他再逛,遂欢喜地点头应下。
一小会,两人便沿着河边走了一遭,站到一处空旷地,顾谙笑道:“我这也有一因果论,倒想请教请教?”
“请教不敢,愿闻其详。”
“以阁下邀约同游明峡镇为因,至这水边为果来论,你觉得会引来什么后果?”
“什么?”南宫轶不明白顾谙的意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