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后呢?
烟雾升腾半空,弥漫了整座庄子。有长辈得了信儿赶到,口气不善地责备她、训斥她、痛骂她,唯独没有安慰她。
或者,她将整座庄子一并烧了,烧毁她痛恨的一切?
曾几何时,有家门中人与她的夫走得很近,再后来,她的夫成了别的女人床上的恩客。他们看她的笑话,从未安慰过她。
有家丁跑进跑出地开始救火,漆黑的石室里仍有火花轻溅,星星点点的倒成了一景——好好的一座院子,终于有了破败的模样。
顾谙回头看着第一笙道:“家主送我的这份礼,我很喜欢。”
她叫她“家主”,而非“第一家主”。
第一笙被七门里的人挤在后面,像落队迷路的孤雁。
京北七门的议事厅里,七位家主端坐各座。居中的家主位空着,顾谙微笑着被众人拱上其座。第一笙的位置被排在门边。
顾谙端着茶杯吹着茶叶,半晌才道:“听说相师堂今次的堂会是第三门承办的?”
第三座上第三门家主恭敬的起身拱手施礼,半垂着头道:“蒙相爷看中------”
“我是江湖人,不论朝中这些礼,第三家主不必拘谨。”
“是!”
“你们三院的早春梨花今年开得旺,我准备寻些来用。”
“是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