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,其一,我想看看相师堂想做什么;其二,以相师堂的手段,即使我这里行不通,他们还会想别的办法,不过做个人情,且看他们有何打算。”
“你做的对。”
“初至北芷便遇挫,确实是我没想到的。”南宫轶叹口气道,“倒不是我小瞧相师堂,而是没将顾谙放在心上。没想到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女孩做起事来倒是狠辣。我虽非国使,好歹一国太子,我想便是顾延龄也不敢贸然出手,她却出招即狠。”
老者嘿嘿笑着:“兵者,诡也。兵者,忌轻敌。你连着错了两招,还好意思在这儿跟我分析原因?”
南宫轶面上一红,道:“是!舅舅教训的是!”
“好了,天儿也不早了,冬桑方才吩咐店家熬了米粥,你趁热吃些,好好休息。”
“是!”
老者起身,南宫缜问道:“舅舅,你去哪儿?”
老者双眼瞪得分外有神,兴奋道:“北芷玉憬苑,风靡万千儿郎的妙地,我岂能过而不入?”
南宫缜心思转了几转,挨近道:“舅舅,那是什么地方?好不好玩?你带我一块呗!”
老者将脸一甩,道:“你哥哥如今正休养,你不在跟前侍候着,瞎跑什么?”
南宫缜委屈地嘟着嘴道:“那舅舅为何能瞎跑?”
“丫头,我已近暮年,再不好好玩玩,活着真就没什么意思了。”老者边说着边露出一脸的苦楚。
“哥哥!”南宫缜求向哥哥。
南宫轶正色道:“玉憬苑乃是勾栏之所,其中各色男女,难免有些个不堪。舅舅烈火烹油尚不怕,自是其中高手,你我兄妹,还是肃静些,免得回国挨母后骂。”
南宫缜闪烁着满是期待的大眼睛,不情愿地点着头,道:“听哥哥的就是。”
老者这才放心转身走去,至门口处,叮嘱了冬桑几句。冬桑点头应着,趁送国舅爷出门工夫,挨近他低声道:“舅爷,我们爷好像对那个顾谙有了兴趣,昨个下午自己傻笑了好几次,学着人家吩咐小二去买什么牛肉饼,还嫌小二回来早了------”
老者回头看着冬桑,眼睛贼亮贼亮地问道:“真的?这戏有看头喽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