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谙儿慎言!”
“难道不对?国主年幼,父亲您是顾命大臣之首,万人之上。女儿虽入天女派,但到底是相师堂出去的,我身上承载的,便是爹爹所能给予的,否则那天女派遇难为何只求咱们家?”
“话虽不错,但这朝堂也不是相师一家的,为父是一国首辅,但那是先王信任青睐,不是你拿来炫耀的资本。”
“女儿拎得清。”
“南轲善计,不要总想着胜她一筹、压她一头。”
顾谙又笑:“有三娘子的关系在,女儿岂会造次?再说女儿又不傻,否则也不会要求同天女居一室,代为抚养。”
顾相闻言道:“你这脾气呀!只有你去改变别人,不许别人干涉半分。此事我纵使满心不愿,怕也更改不了了。”
顾谙刚要接语,却闻敲门声起,外间有人道:“相爷,宫里传来旨意,皇上又梦魇,令您入宫见驾陪伴。”
“知道了。”顾相回了一声却并不起身,又对顾谙道,“南杞欲与砚城结秦晋之好,许砚城之主的长女唐不敏侧妃之位。”
“我听说这事了。”
“南宫轶会以送聘之名拜会砚城,实为签订不战和约。听说这位太子性弱,养在深宫,甚少外出。”
“朝廷准了铮王的请,准他赴砚城签订不战和约?”
“铮王虽是特使,但我想你亲自去一趟,唐不愠这几年野心愈发膨胀,暗里招兵买马拉进深山操练,你去查探一下。”
“明白!看唐不愠这几年行事的风格,要他依附于人恐不可能,这次砚城能答应签订不战和约,多半是其父主张。”
“铮王一行,你只观望,不要插手。”
“是!”
“我知你欲为章鲁翻案,只是章鲁之案事涉南杞,难免要入南杞查案,切记提防南宫轶身边那个‘半璧公子’,此人善谋多计,心狠手辣,帮助南宫轶做了不少事。”
“听说他因拜访流声刹七空大师有所悟,回南杞之后便久居‘风缈阁’不出。今次怕很难遇上这位风云人物。”
“他既能辅佐南宫轶,那南宫轶想来也不是等闲之辈,外间传闻他性软可欺无心机,多半不可信,若与他遇上,也不可大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