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!”
胜聪透过菘山小筑望向外面,感慨道:“你说当年开山祖师创立天女派时可曾想过门下会一分为三?她成仙得道去了,可曾想过她的弟子凋零的凋零、贪恶的贪恶、相残的相残?这样的天女派要之何益?”
“师父?”身旁的胜由芝惊骇道。
“不是吗?”胜聪问向她,“日夜枯守着一座山峰,寻求救世济民之道。为这大道抛弃父母族姓、青春、爱情------你为着这天下大义、为黎民百姓,不也舍了这些吗?你心心护佑、相印多年的人不也耗不起这漫长等待娶妻生子了?”
胜由芝不由一笑道:“师父刚才还骂师妹为了个没落士子命都不要了,连师父也坑。怎么转眼功夫就变了口气?”
“明明修不成仙,还修个什么劲?不如回家生孩子!”
“师父越说越放诞了。”
“师父老了,枯守到死也无可厚非,可你们一个个如花似玉的,守在这儿做什么?”
“师父有师父的信念,我们有我们的,为这个国家生、为这个国家死,这就是我们的信念。”
胜聪不由地一笑:“近来去太学讲课,受那些个学子传染了吧?你说南宫起怎么会那么好命,得你们这么忠心相随?”
“难道师父就不忠心?”
“我忠心是因为师父教的好,我自问不是个好师父,所以才奇怪你们都是跟谁学的?”
胜由芝“扑哧”一乐:“谁敢说师父教的不好?太子三岁起蒙、四岁发问、五岁骑射、如今六艺皆精,试问三国中谁家可比?”
“是了,南宫起有个好儿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