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遁见甲干把——”
车厘子的掐诀起咒戛然而止,面对吊诡恐怖的般若蛮,他灵光一闪。
这鬼东西的厉害当真只是表面?
就像之前面对泥棺时的直觉,直到此刻他依然觉得非实非虚,就像是折射出的海市蜃楼。
哪!
是实非虚到底在哪!?
上面没有
左右身后也没有.
那只可能在下面!
车厘子双目精芒闪缩,对敌的冷静心态让他窥探出藏于表面的陷阱,必须承认他的反应足够迅敏,却依旧慢了半拍。
下一刻脚下瓦片毫无预兆的大面积碎裂,甚至没有发出丁点声响。
从中,窜出个与眼前般若蛮一模一样的鬼东西,确切地说它们本就一体,一为虚一为实,之前所有的动作都是混淆视听,等的就是这突如其来的一击必杀。
避无可避。
车厘子刚刚迈出一只腿时,另一只腿无论如何也脱离不了般若蛮即将闭合的血盆大口。
轰隆一声震响,屋顶尘嚣弥漫。
巨大变故让院中的厮杀为之停顿一二,毕竟不是谁都能靠双眼看到诡秘之物,还活着的人中绝大部分顶多是看到屋顶有两伙人在对峙,其余一概看不见。
唯有一人,不受丝毫影响。
他仿佛凭空出现在谢九稔的背后,削铁如泥的打刀直劈其后颈。
正是真田八郎的副官秘书,也是院中刀法最强的倭人。
这一刀迅疾狠辣,势在必得,谢九稔即使脑后长眼也避不得。
的确,老爷子此刻纯靠一口气硬撑着,即使他将所有倭人全部斩于刀下,他都没办法活着离开。
伤势太重,回天乏术。
却说电光火石之间!
谢九稔用残躯朽体告诉倭人,什么叫做老义和,什么叫做老刀客。
脆响伴随着火花四溅。
背身直刺,针尖麦芒。
谢九稔手中障刀正刺在背后袭来的打刀刀尖,如羚羊挂角无迹可寻,简直妙到毫巅。
这招定风波化险为夷后,老爷子突然迸发出无与伦比的精力,仿佛梦回义和,狂放桀骜,一口英雄气荡不平,管你是个什么东洋西洋的杂碎,敢来撒野,皆斩。
背身直刺后换手执刀,游刀藏背,无论对方是劈砍还是撩刺,都被一一化解。
对方攻的越急,谢九稔笑意就越浓。
“小鬼子,论玩刀,爷爷是你祖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