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男子看上去很年轻,约莫十七八的样子,一张娃娃脸,还有几分稚气未脱。
梅景文看了他一眼,“这位沈神医可是门主的恩人,而且她的医术之高,世间罕有,她若真想伤人性命,那一针扎的便是你的死穴了。”
男子吓得一愣,“啊?”
梅景文又转头看向沈时鸢,那双温润的眸子好似能看穿一切似的,“既然是一场误会,沈神医刚才给无期扎的那根针,不知现在可否取下了?”
沈时鸢咳了一声,“那是自然。”
她说着走到那名叫无期的男子身后,一伸手将他后颈的银针拔下来了。
章无期摸了摸后颈,只感觉如蚊虫叮咬般细微的疼,疑惑的嘀咕了一句,“不就一个针嘛,有那么厉害嘛?”
梅景文扫了眼沈时鸢,解释道“这是颈动脉窦,若入肌一寸,会让人心跳变慢,两寸,则会手脚麻木,三寸,则是心脏骤停,药石无医。”
章无期后背瞬间出了一层汗。
刚才那银针已扎入两寸,若是他真的妄动,或者沈时鸢再扎深一寸,他现在已经死了。
章无期嗓子咽了咽,看她的眼睛多了几分敬畏。
沈时鸢收起银针,才说起正事,“梅堂主,暗雨到底出了什么事?”
梅景文扇着扇子,眼里多了几分暗色,“此事说来话长,我们先顺着印记找到人再说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