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老夫人息怒,老夫人息怒……都是奴婢的错……”婢女连忙跪下说道,匍匐的身子止不住颤抖。

莫氏压抑着心中的怒火,冷声说道:“告诉王爷,除夕之日我早已与兴善寺的灵慧大师说好,请他上门为镇北王府送祝祈福。”

“他若是有本事,就将我这个老婆子关一辈子,让天下人都知道镇北王如何不孝不慈,竟要活生生地逼死自己的亲生母亲!”

婢女连忙应道:“是,奴婢,奴婢这就去……”

——

镇北王府,凌云院。

一宿没睡的珍娘顶着两个黑眼圈,正憔悴不堪地跪在靳询面前将最近的事一一辩解。

从莫氏给她催情药她胆小没敢给靳询用,到那日送醒酒汤她以迷药迷晕了靳询,再到后来珍娘被莫氏安排的人送到庄子上,这一桩桩一件件珍娘愣是半点没藏。

一股脑全给说了出来。

“王爷,珍娘知道您对段娘子的心意,事情变成如今这样并非我的本意,都是姨母......都是姨母授意的。”

“我是被姨母带回王府,自然感激着姨母的养育之恩,所以姨母提出这些事时我不敢拒绝反抗,但我也不敢做出伤害王爷的事,这才什么都没说。”

“但我没想到姨母竟在醒酒汤中早就放好了那等东西!”

“我见王爷昏迷所以抱着侥幸之心想要将此事两头瞒过去,却不曾姨母以为我与王爷您有夫妻之实,便把我送出了镇北王府软禁在了郊外的庄子上。”

“我费了好大功夫才从那庄子逃出来的!还请王爷明鉴啊......”

“若是段娘子还有误会,我亲自向段娘子解释都可以!”

珍娘说得口干舌燥,然而靳询却并没有她预想中的高兴。

男人的脸色依旧阴沉,半耷着的丹凤眸无形之中透出一股阴鸷冰冷之感,他居高临下地看着珍娘,仿佛在看一个死人。

“你为何会与淳哥儿在一起?”靳询问道。

珍娘连忙说道:“王爷,我逃出来后不敢回王府,怕姨母知道了此事又将我抓回去......我又曾在庄子里偷听到那几个婆子闲聊,这才知道了段娘子如今的住处。”

“我想着先去找段娘子,同她说清楚此事......谁曾想在这里遇见了淳哥儿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