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父皇,既然渡厄大师已经认罪,还请父皇下旨为祥妃娘娘和小皇子讨一个公道吧。”楚砚之盯着皇帝的眼睛一字一句的道。
皇帝扶着龙椅的手忽地紧了紧。
这一刻,他忽然意思到自己真的老了……
他的儿子们一个一个长出了丰满的羽翼,他们不在受他控制,甚至隐隐的已经反过来想要控制他了?
尤其是眼前这个,他一心想要捧上储君之位的儿子。
“父皇……”
就在这时,殿里忽然响起一道清亮的声音。
众人一惊,回头一看,却见萧希微穿着一身浅蓝绣蔷薇的高腰襦裙款款的朝殿中走了进来,因为怀孕的缘故,她脸发福了些显得有些圆润,但即便如此也掩不住五官的精致与清丽。他身旁还跟着一个人,正是秦王楚穆之。
“儿臣见过父皇。”两人齐声行礼道。
“你们怎来了?”皇帝咪着眼睛冷冷的道。
而楚砚之在看到萧希微走进来的那一刻,冰冷的瞳孔瞬间紧缩,拢在袖间的手指也紧紧的握成了拳头。
他的直觉告诉他,这次渡厄给祥妃服食半颗丹药,甚至这丹药中之所以没中水银全都是她的主意。
“儿臣刚刚收到一个月前王爷从粟阳寄出去的书信。”萧希微边说边将信拿出来交到张世常手中,眼眶含泪对皇帝道,“父皇,王爷在信中说粟阳恐生变故,但他会小心应对让臣妾放心。可送信的卫兵一路被追杀,信到儿臣的时候王爷他……他已经失去的消息。”说到这里,萧希微扶着肚子艰难的跪了下去,“父皇,王爷绝对不是什么失足掉进水里,一定是有人要害他,父皇,您快派人去救救他吧。儿臣求求您了……”
“胡说什么!”皇帝冷声喝断了萧希微的话。
萧希微脖子一缩,抬手掩着嘴小声啜泣起来。
“燕王妃确实这信是从粟阳寄来的?”楚砚之冷冷的看着萧希微,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。
她分明是想借这封信搅浑这一池子水。
“四皇兄这话是什么意思?这字迹可是七皇兄的亲笔,四皇兄若是不信可以亲自看看。”楚穆之沉着脸对楚砚之道,说完,他转过身朝皇帝行了个礼,大声道,“父皇,依儿臣看,七皇兄此次粟阳之行一定是遭受了某些人的算计,还请父皇恩准儿臣亲自带人前往粟阳寻找七皇兄。”
皇帝眼神冷冽的盯着楚穆之,久久不语。
‘咳’一旁的张世常掩着嘴轻咳了一声,末了,他面向楚穆之行了个礼道,“秦王殿下,燕王妃。燕王的事,皇上自有定断,眼下……皇上他还有其他的事了。”
听了张世常的话,楚穆之这才似刚发现一直闭目在地上打坐的渡厄,“原来大师也在呀。”
渡厄仿若未闻,整个人如入定了一般坐在殿中。
“张公公,这是……”楚穆之皱眉,有些不解的看着张世常小声道。
张世常掩着嘴轻轻咳嗽了几声,没有接楚穆之这话。
“渡厄大师意图谋害祥妃与小皇子,眼下证剧确凿,正等着父皇发落了。”楚砚之冷冷的开口道。
“我没听错吧?皇兄你再说一遍?”楚穆之掏了掏耳朵,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楚穆之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