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个你放心,只要是你吩咐的,我一定会替你办妥贴,何况这件事还关系到北璃哥哥,我更要尽一份心力的。”
至于宋随珠在听到齐瑶主动提起那桩事后,就想到在离开皇家温泉庄子时,母亲交代给她的那席话,倒是出乎意料的没有在这个时候立刻应声。
而是在犹豫了一下,开口道,“瑶儿,你写与母亲的书信,我已经看过了,我只想问你一句,你确定要在今日,在老夫人的寿宴上,当着应邀前来的诸多官眷世家,为越州之事发声?”
看着收敛了笑容的随珠郡主,齐瑶正襟危坐,直面回答道,“我知道郡主您心里在考虑什么,也知道长公主在顾虑什么,我承认,自己之所以选择在今日这样的场合为越州一事发声,我是藏着私心的。”
“今年自入冬以来,我大梁碰到了数年难得一见的大寒天气,就连京城前段时间都是连日暴雪,更何况是环境更为恶劣的越州?越州是我大梁抵御北蛮与金帐王庭的第一道屏障,也是我朝最重要的国门,这些年,我大梁百姓之所以能安居乐业,除了朝廷施以仁政之外,更是因为有数以万计的越州军民不顾个人生死,忠肝义胆的守护在越州的边境线上。”
“如今,越州滴水成冰,酷寒难耐,身为大梁子民听闻如此消息,又怎能置之不理?所以在很早之前我就筹划着,要找一个合适的机会站出来振臂高呼,让每一个心怀热血的大梁子民知道,我们之所以能生活在这太平盛世之下,是因为有人已经站出来为我们抵御了严寒,现在,越州军民需要我们,我们又怎能弃他们于不顾?”
宋随珠虽说只是一个郡主,可是毕竟也是天家的人,对朝堂政事有着超出与寻常人的见识和理解。
在听了齐瑶的这番话后,她先是沉默的盯着齐瑶看了片刻,随后,用词谨慎道,“瑶儿,我能理解你因今年的酷寒天气而担心越州的情况,身为大梁子民,你能有如此心胸,就连我母亲也十分敬佩。”
“可是,你知不知道,越州的情况只有朝廷能够解决,你虽然心怀大义,但始终只是一个后宅女子,能力有限,纵然你今日在老夫人的寿宴上,告知所有人越州的情况不太好,但对整个越州来说,你的呼声也只是杯水车薪,你的相助,也只是九牛一毛。”
“何况,别怪我没有提醒你,当今圣上对越州的关注,可是很复杂的,在这种情况下,你冒然出头,很有可能会被皇上扣上一个国公府与越州暗中勾结的罪名,你的父亲可是手握实权的镇国公,朝中重臣与边陲执掌大军的侯爵将领关系亲密,这可不是皇上想看见的局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