妈的!
新丰县县令的位子妥了!
直到葛二蛋离开,晁永元负手溜达回自己房间,才想通了一件事情。
不对!
余锋他不止这一个意思!
这小子住在晁家这么长时间了,他哪能不知道下人早就睡觉了……
莫不成?
他是故意让我送这个信儿的?
明着看是送信,暗着看嘛,这小子在跟我显摆他的实力?
原来这小子想把我给吃掉?
等等……
如此一来,倒也未尝不可。
老夫年事已高,唯一托付的人就是儿子晁柏。
可晁柏又是霍去病忠心耿耿的副将!
不管怎么饶,最终晁家都会饶到余锋手里。
不如自己做个顺水人情。
况且这小子有大智谋,明里暗里都有人。
把晁家一家老小的性命托付于他,比捏在自己手里更有希望。
又或者……
把他交给官家呢?
整个晁家就会躲过一场血光之灾。
柏儿安全了,倩倩安全了,晁家所有人都安全了。
最后就说是柏儿做的,甚至有可能会得到皇帝的赏识。
只要晁柏能步步走高,那祖上所受的冤屈,终有一天可以沉冤得雪。
夜幕沉重。
新丰县,县令府邸。
贺柄踱步在大厅,两侧排开几张桌子。
四五位画师正在埋首画作。
作废的麻纸满地铺了厚厚一层。
“对对,就是这个,像,绝对像了……”
贺柄拿起一位画师画好的画像,连连称赞。
折腾一下午了,总算靠着贺柄的口述,画师们画出了一张余锋的画像。
“就照这个画,再给我多画几副。”
不多会儿,画师们又画好了七八副。
看着眼前这么多余锋,贺柄恨不得把这些画像都给撕成碎渣。
余锋,你给我藏在鸿门县了是吧?
作为县令,我无权带兵去鸿门。
但作为父亲,只要还有一口气,我便杀你到天涯海角。
可鸿门毕竟是一方郡县,想要找到余锋也不容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