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伍儿见大嫂亲密的冲自己招手,叫春儿放下食盒瞬间冲了过去。
金蒂观音,漠北特有的求福花,是当地土著百姓的精神寄托、信仰所在。
宋家长子宋续昌身为兵部侍郎,常年同朝中武将打交道,有些交情不错的兄弟前往漠北征战,回来时便折了支金蒂观音当作礼物送给他。
宋续昌对花草一事向来没什么了解,但听说此花的传说后,还是千辛万苦的备了个玉盆栽种其中,送给了楼杏真。
一向繁忙的楼杏真知晓夫君好意,硬是每日挤出些时间来打理,起初长势较好,可随着时间的推移,心思去了些,金蒂观音慢慢蔫了头,耷拉着花骨朵向一个受了气的小姑娘,闷闷不乐。
宋伍儿对史书典籍一窍不通,对些奇花异草了解颇多,随意的摸了摸盆土,碰了碰花枝,当即寻出了缘由。
“大嫂,这花来自漠北,不似我们中原普通花朵娇贵,想来大哥一番好意寻了冷玉做的花盆,却无意中害苦了它,金蒂牡丹名中富贵,却不识美玉,只认得泥土,你让玉质的气味占了满盆,金蒂牡丹怎能愿意结出花朵呢?”
楼杏真见多识广也是首回听见还有这等脾气古怪的花朵,一时惊奇,耐心向宋伍儿求教。
“其实也不用多多在意,大嫂你随意寻个普通花盆将她移植进去,便可,只不过泥土要伴些沙粒即可。”宋伍儿见那一小曾的泥土,不禁有些心疼起金蒂观音来。
漠北贫瘠,别的没有风沙确是极大,过惯了风雨漂泊日子的金蒂观音,突然来到深宅大院中养起身体,怕是换了人也会适应不下去吧。
“伍儿果然聪颖,大嫂没看错人,翠儿你这就照着小姐的话去做吧!”楼杏真小心捧起金蒂观音,交给一旁的翠儿,洗了洗手便拉着宋伍儿坐在桌边聊起闲话。
“最近这些日子突然闲下来,我这身子骨倒先不适了,枉费了伍儿一番心思,可今日实在是吃不下饭,唉!”楼杏真望着桌上整齐摆放的菜碟,顿时没了胃口,不断的哀声叹气,连带着她俊俏的脸蛋也有些干瘪。
宋伍儿见她心思不佳,当即推断定时同楚寻儿有关,既然话已讲到这个地步,做知心听者就要有责任意识,便抢先问出了口。
“大嫂莫不是被府里的风言风语烦了心?有什么不快的事情大可跟伍儿讲,说出来总比藏在心中,憋坏了身子骨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