惠昭三十八年冬十一月一日
廉郡王府笼罩在一片压抑的氛围之中。几个下人匆匆走过,脚步匆匆,生怕在这寒冷的空气中多停留一刻。整个庭院显得格外冷清,没有了往日的热闹和生机。
天空总是阴沉沉的,仿佛被一块巨大的灰色幕布所遮盖。云层低低地压着,让人感到沉闷和窒息。阳光艰难地穿透云层,洒下的光线也是微弱而黯淡的,无法给这寒冷的季节带来丝毫温暖。
寒风凛冽地吹着,呼啸而过,仿佛带着无尽的哀怨。它穿过王府的每一个角落,吹过紧闭的门窗,发出“呜呜”的声响,如同鬼哭狼嚎一般,让人毛骨悚然。王府中的树木在寒风的肆虐下,树枝瑟瑟发抖,树叶纷纷飘落,只剩下光秃秃的枝干,孤独地挺立在那里,显得格外凄凉。
庭院里的石板路冰冷而坚硬,被雨水打湿后,更增添了一份湿滑和寒意。
高大的围墙矗立在四周,将王府与外界隔绝开来,仿佛一个与世隔绝的牢笼。朱红色的大门紧闭着,门上的铜环在寒风中摇晃,发出沉闷的撞击声,仿佛在诉说着王府的寂寞和无奈。
三天了,除了御医来过之后摇头叹息,这三天李洪熙犹如行尸走肉一般,就躺在床上,一动不动。乔昭和月娘贴身伺候,每隔一段时给李洪熙翻翻身子,每天用湿毛巾擦拭身子。
可是没人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,只是京师就知道一件事,廉郡王病情又恶化了,这几天除了御医,就是京师各种名医,来回穿梭在郡王府。
可是每个人出去之后,都是摇头叹息,甚至外面已经开始流传,这个刚刚袭爵的廉郡王已经病入膏肓。
这个大乾第一豪族,竟然犹如昙花一现,令人唏嘘不已。
“琪哥儿,你是王爷亲卫,你说到底怎么了?”乔昭这几天忙前忙后的伺候,要不就安排人请各种名医,但凡京城叫的出名字医师都来了。
可是,依然如此,李洪熙现在每天就只是喝些稀饭,其他的喂什么吐什么。
乔昭问了几次,李琪都是沉默不语,他不是不讲,他是不敢说。
非议君王,要抄家灭族的。
而今天李琪被乔丹叫到王府祠堂内,这里应该是王府的中心位置了,相对安静很多,几乎没有特殊要求,下人一般很少来的。
这里也就是李琪有空的时候,才会过来打扫一下,逢初一十五的时候李洪熙也会来上香。
今天刚好是初一,乔昭就带着李琪过来上香,而李忠,李游等人已经就任了。
王府现在家臣里能让前昭信任的只有李琪了。
“夫人,卑职真的不能说。”李琪跪在地上。
“好,在李家祖宗灵位前,你不说,我问,你只许回答是也不是。”乔昭站在一旁看着跪地的李琪问道。
“事情是不是很大?”乔昭想了想说。